()  宋先生的疑问云心昭犹豫了,她不能说自己靠得是直觉,直觉这种东西需要事实去验证的,自己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已经经过了无数次验证,所以对自己的直觉有把握,但是自己没有经验,说出来别人根本就不会信。

    “我对气味特别敏感,刚才药从我面前端过的时候就觉得味道不对,其实我也没把握肯定有问题,但是太后的身子为重,一丝一毫都疏忽不得。”

    其实她这个理由漏洞百出,根本就不能让她信服,但是太后不说什么别人也就只能信了,不管心里信不信,表面上也得信。

    宋先生难得正经了些许:“如果服用这种药的人常年接触苏樱草,会慢慢的消耗精力,直至油尽灯枯而亡。”

    林嬷嬷有些担忧:“太后最近的精神头的确差了不少。”

    宋先生仔细打量了四周:“宁寿宫可有苏樱草?”

    林嬷嬷摇摇头:“这种草听都没有听过,先生可否形容一下?”

    宋先生回答:“苏樱草不群生,不在花期的时候无所谓,一旦开花,百里之内只能有一株,如若两株相遇,必有一株枯萎,其叶为四角星形状,为紫色,其花卷曲而生,不分花瓣,淡黄色,香味细微不易察觉。”

    一时间陷入僵局,他们一直认为费工夫该便配药分量的人不会什么目的都没有,但是宁寿宫的确没有苏樱草。

    卞辰亦谨慎的问:“先生可知那苏樱草产生效用需要距离多远?会不会并不在宁寿宫内?”

    宋先生回答:“按理说应该是在附近才会效果的,但是宁寿宫并无此草,太后可否让在下检查一下佩戴的香囊?”

    太后叹道:“我这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带什么香囊,而且本宫常年礼佛,也不喜身上带着香气,怕是冲撞了佛祖。”

    “苏樱草的香味细微不易察觉,如若把花粉洒进房间里,那么也极难发现。”宋先生没有再往下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宁寿宫有内奸,在改变药量的同时,把苏樱草花粉洒进了太后长待的几个房间。

    卞辰亦也不知道是真信了云心昭的话,还是有意试探:“昭儿不是说嗅觉极强,可否能闻出这宁寿宫可有什么不对?”

    云心昭看过了宫斗电视剧和各朝野史,各种阴私手段见识过不少,她闭上眼睛仔细感知,凭着直觉锁定了太后:“孙媳斗胆,这问题还是出在太后的身上,恐怕要检查一下太后的衣服和首饰。”

    太后喜素,身上的首饰并不多,林嬷嬷帮她取下来后摆上旁边的小几上,云心昭几乎一眼就锁定了那个玛瑙手钏,毫不犹豫的就指了出来。

    宋先生把手钏拿过来仔细检查了半天:“在下实在看不出来,苏樱草的香味趋近于无味,原本就不容易发现,如若用特殊手段融合,怕是只有特殊训练过的犬类或者喜爱苏樱草味道的雀鸟才能找的出来,只是雀鸟难寻,想要找训练过的犬类怕是动静不小,想隐蔽行事怕是不容易。”

    云心昭的脸都绿了,怎么的?说我是狗啊!偏偏她还不能解释自己靠的是直觉不是嗅觉,毕竟刚刚才谎称自己嗅觉异于常人,现在改口太打脸了,也容易被怀疑,只能咬着牙忍下了。

    卞辰亦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云心昭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幕,气的暗自磨牙,下次找理由的时候一定要考虑一下基本关联。

    事情陷入了僵局,连宋先生都检查不出来,那么不可能单凭云心昭一句话就确定这手钏有问题,万一她找错了,就等于太后身边一直埋着一颗雷。

    云心昭拿过手钏来回摆弄,心里不断地回忆着在电视上看到的各种藏污纳垢的手段,虽然看向宋先生:“先生可知有什么东西与苏樱草相遇会有巨大的反应?”

    宋先生灵光一现:“苏樱草遇火会发出臭味。”

    太后看了林嬷嬷一眼,林嬷嬷拿过烛台点燃,把手钏在火苗上炙烤,不一会儿就传出了一股恶臭味,她连忙熄灭蜡烛:“这、这可如何是好。”

    不怪林嬷嬷吓到了,这玛瑙手钏是皇上送与太后的,皇上可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太后敛目:“我的好儿子啊。”

    卞辰亦自然也是知道这手钏是皇上送的,表情也有些诧异,他本以为不管怎么样,父皇对于亲生母亲还是孝顺的,太后最近身体越来越差,父皇也是真的心急的。

    太后可见也是伤了心,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你们都退下吧,哀家累了。”

    宋先生难得多了句嘴:“太后,身边的衣服最好彻查一遍。”

    他们三人一起离开了宁寿宫,宋先生旋即想他们二人告辞,并不欲多余他们结交。

    见没有了外人,云心昭才说:“太后看起来很伤心,那个手钏是有什么来历吗?”

    卞辰亦倒也没瞒她:“那玛瑙手钏是前年皇祖母生辰的时候,父皇送与她的,皇祖母向来喜爱玛瑙,质地如此好的实为少见,所以很是高兴,日日带着。”

    云心昭了然,被自己儿子算计,哪个做母亲的又不会寒心呢?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她试探着说:“兴许皇上也不知情呢?”

    “哦?”卞辰亦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说来听听?”

    云心昭分析:“这东西可能是皇上派人寻的,也有可能是别人贡上来的,独独不可能是皇上亲手做的,那么多人经手,保不齐是在哪一环动了手脚啊。”

    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卞辰亦慢慢停住脚步:“这是我自会再和皇祖母商量,倒是你……”

    卞辰亦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云心昭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既然他没有问出口,自己就也不会多说,有时候多说多错,反而保持一点儿神秘感最好。

    卞辰亦定定的看着云心昭半晌,见她没有接话的意思,反而毫不回避的回视着自己,知道她是没有说的打算了,一时间有点儿看不透她。

    “殿下。”一位白衣女子远远的走来,脸上带着点点红晕,看上去有些激动。

    云心昭顿时带上了看八卦的“小眼镜”,看这架势两个人之间是有什么啊,该不会是什么太子的白月光之类的吧。

    卞辰亦连看都没有看那名子女,只能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随后帮云心昭把领子拢了拢:“外面风大,咱们还是回去吧,仔细受了凉。”

    云心昭暗暗腹诽,老大的太阳连一丝风都没有,神t受凉,演戏也别拿自己练手啊,不想搭理人家直接走不行吗?装什么夫妻情深!

    白衣女子看到这个情景,脸上的红晕肉眼可见的消了下去,脸上雀跃的神情也变成了委屈,眼睛里盈盈闪着泪光,贝齿紧咬着下唇,许久之后才微微福身:“白莲见过太子妃。”

    云心昭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你叫白莲花?”

    白莲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有些许屈辱:“小女子名唤白莲。”

    “白莲啊……”云心昭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貌似是惹祸了,这本书里的设定,之后青楼女子的名字里才带花,虽然这个女子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她还是诚心诚意的道了歉:“一时疏忽,实属无意,是心昭的过错,请姑娘见谅。”

    卞辰亦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居然还会有道歉的时候,他索性顺势换了个方式展现恩爱:“昭儿她只是心直口快,并没有恶意,请白姑娘莫要与她计较,稍后本宫会将赔礼送到府上。”

    白莲的眼圈瞬时就红了,嘴唇微微颤抖:“殿下对太子妃如此维护,白莲又怎会要赔礼,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姑娘当真好气量,告辞。”卞辰亦没让她继续下文的机会,说完就拉着云心昭离开了。

    回到东宫之后,云心昭不住的感叹:“莲花般楚楚可怜的姑娘,太子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啊。”

    “带毒的花,本宫欣赏不起。”卞辰亦不欲在多说白莲的事,交代她好生休息,自己去查太后的事情。

    云心昭靠在软榻上吃水果,敢在太后身上的动手的,地位低不了,不知道中间会牵扯出多少炮灰啊,这一趟查完,不知道要处死多少人,不过既然选择动手,怕是也已经想到了这样的下场。

    从直觉的角度来说,云心昭知道主使者不是皇上,但是她暂时也感觉不出来到底谁是主使,毕竟她的直觉再强大,也不是完全无敌的,能给她指引,但也不止是什么时候都能直接给答案。

    如果说在太后那里的情形,就是选择题的程度,很快就能凭感觉找到正确答案,但是寻找幕后主使就相当于做解答题,直觉会给她指引步骤,但是不会直接亮出答案,这些步骤就是在指引她收集证据,否则即使自己马上知道最终答案,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没有证据又怎么可能让别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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